托克维尔的个人简介
托克维尔(1805-1859),法国历史学家、政治家,政治思想家,政治社会学的奠基人。出身贵族世家,经历过五个“朝代”(法兰西第一帝国、波旁复辟王朝、七月王朝、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法兰西第二帝国)。前期热心于政治,1838年出任众议院议员,1848年二月革命后参与制订第二共和国宪法,1849年一度出任外交部长。1851年路易·波拿巴建立第二帝国,托克维尔因反对他称帝而被捕,获释后对政治日益失望,从政治舞台上逐渐淡出,并逐渐认识到自己“擅长思想胜于行动”,因而主要从事历史研究,直至1859年病逝。主要代表作有《论美国的民主》第一卷、《论美国的民主》第二卷、《旧制度与大革命》。人物简介
阿历克西·德·托克维尔(Alexis de Tocqueville,1805年7月29日-1859年4月16日),法国历史学家、社会学家。主要代表作有《论美国的民主》第一卷(1835)、《论美国的民主》第二卷(1840年)、《旧制度与大革命》。《论美国的民主》使他享有世界声誉。其上卷的第一部分讲述美国的政治制度,第二部分对美国的民主进行社会学的分析。下卷分四个部分,以美国为背景发挥其政治哲学和政治社会学思想。 出身贵族世家,经历过五个“朝代”(法兰西第一帝国、波旁复辟王朝、七月王朝、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法兰西第二帝国)。《托克维尔回忆录》是一本关于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的回忆录,对其间许多人物(比如路易·菲力浦、路易·拿破仑、阿道夫·梯也尔、路易·勃朗等)的评述十分尖锐,用语几近刻薄。可能由于这个原因,该书在作者死后34年(1893年)才首次出版。
主要著作
1. (1833年)―《论美国的刑事制度及其对法国的应用》,与古斯塔夫·德·博蒙合著
2. (1835年/1840年)―《论美国的民主》原本分为两卷出版,第一卷在1835年,第二卷在1840年
3.(1856年)―《旧制度与大革命》
4. 托克维尔第二知名的著作:(1893年)―《回忆录》
这是经历1848年革命而写下的纪录,托克维尔生前从没想过要将其公诸于世;在他死后他的妻子和古斯塔夫·德·博蒙将其出版
5. (1831年u20131832年)―《美国游记》
托克维尔游历美国时的旅行游记,由George Lawrence翻译为英文,1960年由耶鲁大学出版社出版
个性特征
托克维尔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学家,前期热心于政治,1838年出任众议院议员,1848年二月革命后参与制订第二共和国宪法,1849年一度出任外交部长。1851年路易·波拿巴建立第二帝国,托克维尔对政治日益失望,从政治舞台上逐渐淡出,并逐渐认识到自己“擅长思想胜于行动”。他的擅长思想,是一种真正的擅长,一方面,他具有社会科学家所应有的冷静、理性、客观;同时,他又葆有着人文学者的那种热情、理想与信念。他将二者很好的融合为了自身的学术气质,这种气质恰恰是我国许多只能执其一端的学人所缺乏的――或沉迷于工具理论而不问出路何在,或为宣扬个人理念而盲目事实。就在淡出政治舞台以后,托克维尔重新成为一名历史学家,着手写作。1856年,经过五年深入研究,《旧制度与大革命》出版了。在该书中,托克维尔所谓的“旧制度”与法国大革命之间的关系,被定义为一种前者向后者过渡时的状态。简言之,即社会转型期。在他的眼里,路易十六并非贪婪、昏庸的国王,而是改革步入“深水区”后,激起了社会矛盾的失败者,而大革命的到来也成为一种历史的必然。正因为托克维尔“擅长思想胜于行动”,他才能写出《旧制度与大革命》这样的不朽之作。20世纪以来,牛津大学将《旧制度与大革命》指定为基础教材。2012年11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王岐山在主持听取专家学者对反腐败工作的意见和建议的座谈会时,向与会专家推荐了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一书,一时间洛阳纸贵。
个人名言
有完整出处的言论节选自托克维尔名著中的经典言论:
一个政府,不管其性质如何,都要统治其被治者,以强其他们履行义务;它也要保护自己,以防止被治者侵犯。(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部 第105页)
在世界上,只有爱国主义或宗教能够使全体公民持久地奔向同一目标前进。(同上 105页)
民主主义不但使每个人忘记了祖先,而且使每个人不顾后代,并与同时代人疏远。它使每个人遇事总是只想到自己,而最后完全陷入内心的孤寂。(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上部 第627页)
我只想用这些话证明,那些认为普选权能够保证人们做出最佳选择的人,完全是在幻想。(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第二部分第五章“美国的民主政府”下小标题“人民的选择和美国民主在这种选择中的本能”)
我会毫不迟疑地说:在我看来,在指导国家的对外关系方面,民主政府绝对不如其他政府。(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下部 第五章“美国的民主政府”下小标题“美国民主处理国家对外事务的方法)
美国的政治结构,在我看来只是民主国家可以采取的政府形式之一,而我并不认为它是民主国家应当建立的唯一的和最好的形式。……因此,在说明美国人可从民主政府获得什么利益时,我决不断言、也不认为类似的利益只能依靠同样的一些法律来获得。(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下部 第六章)
如果读过我的这本书之后,断定我写此书的意图,是让已经具有民主的社会情况的国家全都仿效英裔美国人的法制和民情,那他就大错而特错了。……我决不认为,我们应当照抄美国提供的一切,照搬美国为达到它所追求的目的而使用的手段。(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下部 366~367页)
我认为一个国家永远不会让公民享有政治结社的无限权利;我甚至怀疑,在任何国家,在任何时代,不对结社自由加以限制是明智之举。(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下部 650页)
在目前,舆论的力量是一切力量中最难于驾驭的力量,因为无法说清它的界限,而且界限以内的危险,也总是不亚于界限以外的危险。(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第八章“联邦宪法”下小标题“最高法院在各州的大权中居于高位”)
不能否认,政治方面结社的无限自由,是一切自由当中最后获得人民支持的自由。即使说这种自由没有使人民陷入无政府状态,也可以说它每时每刻都在使人民接近这种状态。(出自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同上章下小标题“联邦制为什么没有扩展到所有国家和为什么英裔美国人能够采用它”)
美国的政治结构,在我看来只是民主国家可以采取的政府形式之一,而我并不认为它是民主国家应当建立的唯一的和最好的形式。因此,在说明美国人可从民主政府获得什么利益时,我决不断言、也不认为类似的利益只能依靠同样的一些法律来获得。(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第二部分第六章“美国社会从民主政府获得的真正好处”)
对于拿破仑独揽几乎一切行政大权的行为既不必褒扬,又不必贬斥,因为贵族和大资产阶级突然消失以后,这些权力便落到他的手里。他当时拒绝这些权力和接受这些权力,几乎是都同样困难的。(出自 托克维尔《论美国民主》下册 第849页)
外交不需要民主特质,它需要的是民主之外的东西。民主国家倾向于服从冲动而非谨慎,为满足一时冲动而放弃长远大计。法国大革命后,美国国内即表现了这种倾向;全赖华盛顿坚毅不屈的性格与他享有的威望,才阻止了国人群情激愤的冒失冲动,避免对英宣战(因为当时美国无力挑衅,需要和平)。(《论美国的民主》)
没有出处或待完善言论民主扩展个人自由的范围,而社会主义却对其加以限制;民主尽可能地赋予每一个人价值,而社会主义仅仅使每一个人成为一个工具、一个数字。民主与社会主义除了平等这一词以外,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但注意两者间的差异:民主是为了自由而追求平等,社会主义则是为了压迫和奴役而追求平等。
我会说当前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伟大的国家―俄罗斯和美国;除了这两个国家以外,其他所有国家似乎都已经面临他们的极限,并且都只能试图维持他们的力量,而他们的力量逐渐衰退的程度则是没有底限的。
暴政可以在没有信念的情况下进行统治,但自由则不能。
他们(皇帝们)经常滥用权力剥夺人民的财产和生命:他们其中几个人的暴政也达到了空前的地步,但其数量依然不多……如果暴政是在我们今天的民主国家里浮现,那它将会改变为另一副面貌;这样的暴政将会更为广泛、但却同时带有温和的色彩,它将会在奴役人民的同时,却不让他们感觉半点痛苦。
那些要求得到自由以外的任何东西的人,注定生而为奴。
我还不晓得有哪个国家像美国一样,人民是如此的热爱财富,而维持财富平等的理论则被人民所强烈藐视。
至于说到我,我是一个民主主义者;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可能是一个社会主义者。民主和社会主义是不可能并存的,你不可能将两者混在一起。
所有希望摧毁民主国家的自由的人都该知道,发动战争是最快而又最可靠的手段。
美国之伟大不在于她比其他国家更为聪明,而在于她有更多能力修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一个美国人的一生,就好像一场赌注机会的游戏一般、一场革命舞台、或一场战役。
民主最重要的原则不在于应该消除庞大的财富,而是在于财富不应该聚集于同一个人手上。因此民主制度里会出现拥有庞大财富的有钱人,但他们本身无法构成一个社会阶级。
如果想要获得新闻自由所带来的大量优点,我们也必须忍受它所创造出的各种邪恶……
在一个拥有集会自由的国家,秘密结社是不会出现的。美国拥有许多不同的团体派系,但却没有阴谋集团存在。
论美国的民主
托克维尔在1835年出版的《民主与美国》是最早开始探讨美国政治和文化的主要作品之一,并且也成为研究这方面领域的经典作品之一。在书中托克维尔以他敏锐的观察力,从一名第三者的角度观察新大陆的民主制度。他赞扬了民主制度在美国的成功发展,但他同时也对于民主制度下出现多数暴政的可能性提出了警告―他将那称为是“温和的暴政”。这本书是托克维尔在19世纪初期以游历美国的经验所写成的,那时正是美国刚经历了自由市场革命、西部扩展、以及杰克逊民主的快速发展,完全改变了美国生活面貌的时候。托克维尔认为民主可以适当的平衡自由与平等两者,在照顾个人的同时也顾及社会的发展。托克维尔认为过度的社会平等会导致人与人之间的孤立,造成更多的政府干预、以及自由遭到侵蚀。托克维尔也批评了个人主义,他认为人与人之间根基于相同目标的团结合作,能将美国建立为一个更理想的国家,也能因此而建立起一个公民社会,从而避免过度依赖政府的干预。
财产平衡等于权力平衡从柏拉图的《理想国》和《法律篇》开始,许许多多思想家的一贯主张是:为了避免邪恶和贪婪,私人财产必须被废除;只有当财产的力量被完全消除后,知识份子精英的“哲学家国王”才能浮现,并对社会进行统治。只有当美德成为唯一的权力基础时,人类社会才能达成理想的目标。而早期的现代思想家从托马斯·莫尔开始,也采取了柏拉图对于私人财产的批判姿态。柏拉图和莫尔都认为财产的平衡和权力的平衡是一致的,如果财产的持有出现不平等,那么那些拥有财产的人必然也会掌握权力。而18世纪的孟德斯鸠也认同这种观点,认为只有当财产被平均分配时,真正的美德才能浮现并领导政治。这些思想家都主张社会的平等是一个共和国的必要条件,因为这样才能保证统治者是最杰出而最优秀的。
不服从精英托克维尔最初也认同财产平衡等于权力平衡这种观点,但在《论美国的民主》一书里,托克维尔考察美国所得出的结论却彻底脱离了这些思想家,成为惊人的转变。托克维尔起初试着探索为何美国能够发展的如此繁荣,他见证到了美国社会与老旧的欧洲世界有着显著的差异,与欧洲相反的是,美国社会将赚取金钱视为是一种最主要的道德,结果使美国的一般百姓得以享受人类史上空前的自尊和自由。在美国社会里,几乎所有人都抱持勤劳工作和超越他人的理想,一般百姓从不服从精英的权威,同时激进的个人主义与市场资本主义发展至了前所未见的地步。
托克维尔主张,正是这种独特的美国精神和道德观,使得美国脱离了欧洲社会的局限和牵绊。与欧洲不同的是,前往美国的新移民发现了有广大而无人居住的土地可以拓垦,所有到达美国的人都可以拥有他们自己的土地、并且独立经营自己的生活。托克维尔指出,数量稀少的旧精英以及地主贵族的确存在,但他们完全没有机会抵挡因为广大土地的所有权而衍生出的资本主义价值观。在这样一个开放社会里,迈向富裕的机会多的数不尽,所有人都开始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勤劳而具创新精神的企业家成为社会的主流。
而这种先天条件也孕育出了美国独特的政治和社会价值观,决定了殖民地和后来的地方州会通过的法案。到了18世纪末期,崇尚赚钱、勤劳工作、以及个人主义的民主价值已经支配美国北部,消除了大多数旧世界遗留的贵族及其价值观。不过,要在美国南部消除这些事物则显得较为困难,因为奴隶制度产生了地主贵族以及类似于旧世界的从属关系,这种现象一直要到南北战争的战前时期为止。
托克维尔指出正是这些在北部(以及稍后在南部)出现的资本主义价值观,超越了旧世界的道德观和社会机制。立法机构进一步废止了来自旧世界的长子遗产继承权和其他遗产继承的限制,使得土地的所有权得以广泛的分配。地主精英失去了将所有财产分配给单一长子的特权,因此财富变的更难以巩固,更多人也因此会努力的替自己的未来奋斗。
美国价值观托克维尔主张,在这样快速民主化的社会里,人们往往没有什么特别“杰出”的道德观念,而是会希望透过勤劳工作来累积庞大的财富。在托克维尔看来,美国在这种独特的民族特质上跳脱了传统的欧洲。在欧洲,没有人对赚钱有太大的兴趣,最底层的社会阶级对于赚取足以温饱以外的财富并不抱希望,而上层阶级则认为赚钱是粗鲁的、下流的、而且与他们的贵族身分不相搭配的。托克维尔所指出的这些在文化上的差异也被后来许多思想家和学者所采纳,解释了为何欧洲在19世纪会出现一群穿着豪华服装、却走上街头企图利用劳工发起阶级战争和革命的菁英阶级;然而在美国,当劳工看到穿着豪华服装的有钱人时,他们所想的却是透过更努力工作的方式来累积财富,认为他们只要肯奋斗和创新,终有一日也可以穿着到更豪华的衣服。
因此这些独特的美国价值,在许多人看来,便解释了美国例外主义的成因,同时也能解释许多美国独有的神秘现象,例如美国从来没有像其他西方国家一样如此彻底的拥抱社会主义。对托克维尔而言,美国与欧洲最大的差异也就是这些独特的民主价值观。尽管他最初认同柏拉图、托马斯·莫尔、和孟德斯鸠所主张的财富平衡才能确保权力平衡的概念,但托克维尔最后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结论。他主张就如同他对美国的观察所显示的,财富的平衡并无法确保统治者便会是最好的人选,事实上结果反而颠倒过来了。广泛的、而且程序公正的财产所有权成为美国的独特现象,这不但决定了美国社会的独特价值观和精神,同时也能解释为何美国大众对于精英文化抱持如此轻视的态度。
民主观念托克维尔并指出,除了消除掉一切旧世界的贵族影响外,美国平常百姓也拒绝服从那些拥有较多财富、或拥有较多天资和智慧的人。托克维尔认为,尽管这些知识份子精英都是在美国社会里正当脱颖而出的,但他们并无法享受与在欧洲一样程度政治权力。平常的美国百姓享受极大的自主权力,并且拒绝服从精英知识份子的领导。这样的民主文化促成了一种明显而独特的平等观念,但如同托克维尔主张的,巩固这种道德观和精神的根基,也使得美国社会有着平凡庸俗的风气。
至于那些天生具有道德和天资的人,则无法像在欧洲那样拥有众多的权利和地位,而是必须迎合当前美国社会的需求才能生存。托克维尔预言指出,那些拥有最好教育背景和天资的人只有两种生涯途径可以选择,要不就是加入知识份子的小圈圈,替社会所面临的平凡问题研究解决办法―这些小圈圈则成为了美国的学术界;又或者,利用他们的天资和才能,从事私人企业的牟利生涯,替自己赚取庞大的财富。托克维尔于《论美国的民主》一书里的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以19世纪初的美国历史为根基,解释了美国社会文化和价值观的本质,并且也解释了为何美国能发展成熟至今天的面貌。
他提出了经济发展和民主进程凸显的“托克维尔命题”,对于经济发展快速的社会,反而出现社会矛盾增多的现象,很有启发意义。也是对民主发展提供了一个分析视角。
传记
荣誉托克维尔的家庭是在诺曼底一处的地主贵族,当地许多地方都以托克维尔家庭为名。在取得法律的学位后,托克维尔获得任命为凡尔赛法庭的实习文官。他在那里认识了担任检察官的古斯塔夫·德·博蒙(Gustave de Beaumont),两人成为了亲密的好友,并且在之后合作写下了许多著作。在1831年两人被一同送到美国以考察美国的刑法和监狱制度。在这趟旅程中,他们两人写下了Du système pénitentiaire aux Etats-Unis et de son application(《论美国的形事制度及其对法国的应用》, 1832)。回到法国之后,托克维尔成为了一名律师,并且将他游历美国的见闻记载成书,于1835年发表了这本经典的著作―《论美国的民主》(De la démocratie en Amérique)。这本书受到空前的好评,不久后也被译为英文,使托克维尔在美法两地都大为知名。这本书也成为社会学的早期模型,使他于1837年获得了chevalier de la Légion d’honneur(荣誉军团勋章)的殊荣,并且在1841年被选为法兰西学院的院士。
从政托克维尔相当鄙视当时的七月王朝(1830-1848),于是在同一时期开跨入政界。他当选了芒什省的议员,并一直担任这个职位到1851年为止。在议会里,他大力替废除主义和自由贸易的观点辩护,但他同时也支持路易·菲利普政权对于阿尔及利亚的殖民化。托克维尔在1842年也当选为芒什省的总参事。
考察除了美国之外,托克维尔还曾前往英格兰考察,写下了Memoir on Pauperism一书。在1841年至1846年之间他也游历了阿尔及利亚,在阿尔及利亚的第一趟旅程使他写下了Travail sur l’Algérie,在书中他批评法国的殖民化模型。身为废除主义者,他主张应以英国的非直接统治的模型来管理殖民地,而不是将不同的人口混合在一起。他甚至主张应该在欧洲殖民者与阿拉伯人之间实行种族分离,让两边都有独立的立法体制以实行自治(他的主张在半世纪后的1881年原住民法里被实行)。
参选议员在七月王朝于1848年的2月革命中垮台后,托克维尔于同年当选了国民议会的议员,他在议会里参与了第二共和国新宪法的起草(1848-1851)。他也支持两院制以及对共和国总统的选举普选权,因为乡村地区的广大农业人口通常支持保守的政治立场,能够抗衡巴黎都市地区的劳工人口,以免巴黎市的革命情绪影响全国政治,普选权的扩张同时使托克维尔的选票从原本的700大幅增加至160,000人。
在第二共和国里,托克维尔与保守派的parti de l’Ordre 结盟,对抗激进的社会主义者和劳工。在二月革命的骚乱后不久,他认为一场处于支持“民主和社会共和国”的劳工人口与由乡村人口和贵族构成的保守派之间的血腥冲突是难以避免了。如同他所预见的,两大社会群体间的紧绷关系最后爆发了1848年的6月大暴动。托克维尔选择支持路易斯·卡芬雅克(Louis Eugène Cavaignac)将军所领导的镇暴行动,卡芬雅克最后宣布了紧急状态并且暂时冻结了宪法的法条。尽管身为卡芬雅克以及保守派的支持者,托克维尔仍然接受了奥迪隆·巴罗(Odilon Barrot)政府的邀请,在1849年6月至10月间担任法国外交部的部长。由于与总统拿破仑三世理念不合,他在就任后数个月便辞职而去,但仍担任国民议会议员。
去世托克维尔支持波旁王朝的复位,反对拿破仑家族的第二帝国(1851-1871)。他在1851年的总统选举中支持路易斯·卡芬雅克对抗拿破仑三世。在选举之后,新当选的拿破仑于1851年12月2日发动政变,下令解散国民议会。托克维尔与其他议会代表一同在巴黎聚集以对抗政变,但却被拿破仑以“叛国罪”为名逮捕。在遭拘禁一小段时间后托克维尔获得释放,接着他完全退出了政坛,与他的英裔妻子Marie Mottley一同隐居于乡间的城堡(chateau de Tocqueville)。在那里他也开始撰写《旧制度与大革命》(L’Ancien Régime et la Révolution),在1856年出版了全书的第一卷,但在撰写第二卷的期间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