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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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屏的个人简介

王家屏生于1535年,在1568年的廷试中得二甲第二,入选庶吉士,授编修,预修《世宗实录》。权臣高拱的兄长高捷时任江都御史,贪赃枉法,民愤很大,王家屏不顾一些老朋友的劝阻,不怕得罪权贵 ,秉笔直书 ,这在当时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明神宗朱翊钧万历初年,王家屏担任修选,充日讲官,后升为待讲学士。万历帝钦佩他的博学多才和端庄气质,在众人面前称他为“端人”。1584年,王家屏升为礼部右侍郎,一个月后,升为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阁辅理朝政。1591年秋,王家屏出任内阁首辅,但后因立储之事与万历帝闹翻。王家屏执阁六月,时间虽短,但给当时朝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贪权武断,“推诚秉公,百司事一无所扰”。1592年三月,连上八疏,最后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致仕归里。1603年卒,葬于山阴河阳堡桑干河畔。著有《王文端公集》14卷、《复宿山房文集》40卷。

基本内容

王家屏(公元1535年――1603年)字忠伯,号对南,山阴县河阳堡人,曾以吏部左侍郎兼东图大学士入予机务,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致仕归里。所以,在广大雁北地区民间以“王阁老”相称。

王家屏出生于一个家道衰落、只能且耕且读的农民知识分子家庭。他天赋聪颖,才思敏捷,智力过人,13岁为秀才,29岁中举,明穆宗隆庆二年(公元1568年),他33岁时考中进土,被选为庶吉士,授编修。在史官予修《世宗实录》时,权臣高拱的兄长高捷任职江都御史,贪赃枉法,民愤很大,王家屏不顾一些老朋友的劝阻,不怕得罪权贵,秉笔直书,这在当时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明神宗朱翊钧万历初年,王家屏担任修选,充日讲官,后升为待讲学士。

明代中叶以后,皇帝的朝讲经筵多流于形式,神宗皇帝对于这种典礼更待以儿戏。但是,每当王家屏开讲,“敷奏剀挚,帝尝敛容受”。万历帝钦佩他的博学多才和端庄气质,在众人面前称他为“端人”。王家屏的为人正直,行止端庄,还表现在他对宰臣张居正的态度上。张居正从万历元年到十年,一直担任首辅,神宗非常器重,权倾朝野,谁要想得到高官,必先得居正垂青。就是这样一位显赫人物,王家屏也能秉公相待。张居正生病时,朝内大臣都去看望,有的还到寺院祈祷,奉迎至极,唯独王家屏没有前去。万历十年,张居正去世后,群臣对他一反常态,倒张的浪潮甚嚣尘上,神宗也撤销了他生前的太师头衔,籍没其家产。但是,在这墙倒众人推、迎合上心的倒张浪潮中,而王家屏又能够秉公持法,对张居正给以正确的评价。

万历十二年(公元1584年),王家屏被提升为礼部右侍郎。不久,为吏部左侍郎兼东图大学土,辅助朝政。王家屏执阁六年,时间虽短,但给当时朝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贪权武断,“推诚秉公,百司事一无所扰”(《明史》卷217);他恪尽职守,秉公执法,“每议事秉政持法,不亢不随”;他注意处理同内阁诸臣关系,与同僚们和睦相处。

王家屏辅政之时,皇帝就是出名的昏君明神宗朱翊钧。朱翊钧深居简出,成天沉溺于酒色之中,不理朝政,大臣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当时,官僚腐败至极,财政危机非常严重,军备弛懈,土气积弱,加之战争频繁,天灾不断,明王朝正经历着由强盛转入衰亡的时刻。在此多事之秋,家屏步入仕途,纵有天大本领,也挽救不了明王朝潜在的危机。况且,朱翊钧又是个恣意妄为、刚愎自用的人。万历十七年(公元1589年)十二月,大理寺评事(名隹)于仁向他上了“四箴”疏,说他“嗜酒、恋色、贪财、尚气”。论理,这“四箴”疏正切中了朱翊钧的毛病,但他容不得大臣们对他说三道四,震怒不已,非治其于死罪不可。当此之时,王家屏挺身而出,要代替于仁“伏罪”。他说:“思之于仁庶官也,于皇上之愆违尚能谏之,臣职亲于庶官,任专于辅导乃尚有所不知不谏。夫不知失职也,知之而不谏,失职也。安可独罪于仁哉?”(《复宿山房全集》卷四)在以王家屏为首的几个人营救下,于仁虽然被罢了官,总还是保住了脑袋。

根据明神宗的脾气特点,王家屏总结了一条“委曲已开导之,尽力以扶持之,至诚以感动之。其有不从,然后可以强谏力争”的进谏之路。他针对当时封建统治者置国尽民贫于不顾,反而想方设法搜刮民财,以满足其穷奢极欲生活的情况,在给皇帝的奏疏中直言不讳地说:“纵欲败度其源在上”。他针对神宗皇帝不临朝讲,不做典礼,不发章奏、政事皆废的情况,上了“请御朝讲发章疏疏”,认为“堂陛之交所恃以存礼貌者惟有朝讲,军国之政所恃以集其谋议者惟有章疏”。他针对“武备积弛,士气积衰”的状况,提出了“治之以不治,款之以不款”的方略,主张“置其顺者,剿其逆者,去者不追,来者必拒”的战术。

王家屏作为一个有严重愚忠思想的封建士大夫,一心想重振朝纲,维护其封建统治。但是,他的“犯颜触讳、抗争偾事”,深深触怒了皇帝。为了明哲保身,王家屏以身体有病为理由,要求辞官回乡,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三月得到朱翊钧允许,告老回乡。晚年,他花了大量时间,收录整理自己写过的文稿,起名为《复宿山房文集》,一直留传至今。

摘自《朔州史话》,书海出版社,1995,武喜荣编著

《金瓶梅》作者之谜

明朝万历年间,中国文学界诞生了一部最为引人争议的百回长篇世情小说《金瓶梅》,由于书中大量自然主义的色情描写,使得几百年来,对此书的评价众说纷纭,褒贬毁誉不一。

不过,与《金瓶梅》露骨的淫秽描写和低级趣味的刻画相比,它取得的艺术成就仍然是巨大的,尤其在中国古典小说发展史上的意是不可忽视的。它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由文人独创的长篇小说,一反过去小说中历史英雄传奇题材,细致入微地描写了现实社会及家庭生活和世态风情,给小说的创作开拓了一条新路子。对后世特别是《红楼梦》的诞生、产生了很大影响,因而连鲁迅先生也认为,它是开了“人情小说”的先河。

由于《金瓶梅》这部小说与众不同,因而有关它的作者到底是谁,自然也就一直成为人们感兴趣的热门话题。1931年,在山西介休发现了明朝万历四十五年的丁巳本《金瓶梅词话》。这个版本的“序”介绍说,《金瓶梅》的作者是化名为“兰陵笑笑生”的山东人。尽管这个“兰陵笑笑生”使人生疑,但总算有了作者的化名。至少,在山西介休发现的这个版本,为研究《金瓶梅》的作者和成书年代,提供了另一种的说道。

在明代,凡是见过或藏有《金瓶梅》抄本的人,不是不想知道或没有注意作者的情况。而是他们绞尽脑汁也只能记载一些关于作者的捕风捉影的传说,却无法得知其详确情形。只是在这样的传闻中,谁也不曾提到过有这么一位“兰陵笑笑生”。可见,这个“兰陵笑笑生”在明代万历年间的丁巳版本中的突然出现,只能使人想到,它是由刊刻者强加上去的,而那个所谓的“序”,则更可能是伪托。

众说纷坛之际,一个值得注意的新观点出现了。经过多年潜心研究,山西省的《金瓶梅》研究专家马永胜先生提出;《金瓶梅》的作者是山西省山阴县人王家屏。

从情理上讲,《金瓶梅》是以山东为背景写的,人物也主要是山东人。按照人们“家丑不可外扬”的习惯,假如山东籍贯的作者,把山东男人写成淫棍,女人写成淫妇,恐怕有悖情理。谁都愿意以家乡的英雄为荣,不愿以家乡的恶人为耻。所以说,就是再愚蠢的作者,也会来一个伪托,不写自己的出生地。而《金瓶梅》全书只写了两个山西人,一个救了无辜者一命,一个促使恶人死亡。《金瓶梅》这种贬鲁人,褒晋人的倾向反映了作者很可能是山西人。

从地理上看,《金瓶梅》尽管是以山东为背景,但作者对山东的地理概念却非常模糊,而对山西的雁北倒十分熟悉。比如《金瓶梅》100回中,本应描述周统制去山东高阳关防守,却由于作者的笔误,写成了作者熟悉的家乡雁门关景色;而从书中描绘的房屋建筑布局来看,实属典型的山西雁北地区风格;甚至就连骂人的话,“毛司的砖儿――又臭又硬”,用的都是雁北人的歇后话,雁北人至今称坑厕为“毛司”。另外,《金瓶梅》中的衣着,一般都有雁北特点,如皮袄、毡帽等,特别是有雁北特点的“腰子”,这种衣着即便是在山西省的其它地方也十分罕见。

《金瓶梅)》是一部方言文学巨著,全书地方色彩很浓,方言、歇后语、谚语在书中时常出现,导致了人们的很多误解。有的猜测说是“山东土白”,有的分析说是苏州、扬州的“吴语”,但举出的例子却多欠说服力。实际上,《金瓶梅》的方言,纯属山西雁北方言。从全书中被摘出的3000多条雁北方言,经过调查分析,可以发现它们偏重山阴和应县两地方言,而有些方言则纯属山阴独有。比如第76回,应伯爵与几位女子互相戏骂,他骂道:“我把你这两个女又十撇鸦胡石影子布儿朵朵云儿了口恶心”,这句话,直到现在,金学家们还都不敢妄加标点,当然就更无从知道它的意思了。用其它办法解释,也一直令人摸不着头脑,可是若用山阴方言一解,这句话就通了。其实,这是作者用山阴方言,采取拆字法、谐音法、藏头法来骂人的一句话:“女又十撇”拆字“奴才”;“鸦胡”,谐音“夜壶”;“石影子布儿,朵朵云儿,了口恶心!,,藏头“石朵了”即谐音“拾掇了”。人所共知,夜壶,是起夜小解的用具,而把女性比喻为像夜壶一样为男性服务,可谓歹毒。“拾掇了”,是山阴方言,指收拾了,即把女性奸耍了。由此例可见,《金瓶梅》一书,山西山阴方言是一大特色,而书中的诸多难解之处,如用山阴方言予以旁释,很容易即可贯通。

王家屏虽然祖籍太原,但近祖几辈都住在山阴。王家屏本人则更是土出土长的山阴人。山阴人当然熟悉山阴话。这种作者语态反映到书中,自然也就使得《金瓶梅》的方言语系成为山阴方言语系。

另外,《金瓶梅》中,有许多写作质量很高的奏疏,没有做过内阁官员的人,是很难以写出如此规范、地道行文的。王家屏的经历,则恰恰是在明穆宗隆庆二年中了进士,当日封官,后来官至东阁大学士及内阁首辅。在他著述的《复宿山房全集》中就有很多奏疏。皇帝常叫他代写册文,他也常为他人代写奏疏。可见王家屏对官僚机构的行文规范是了如指掌,运用娴熟的。

这样看来,许多确凿的事实都说明,除了王家屏,别人是没有条件和能力完成这部巨著的。近年,在应县开的山西省首届《金瓶梅》研讨会上,中国金瓶梅学会会长刘辉教授和许多省内外专家、学者,对马永胜先生的这一研究成果,都给予了高度评价。这对于全面深入地探寻《金瓶梅》艺术成就的潜在价值,无疑具有多方面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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