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1917-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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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匡(1917-2003)的个人简介

王匡(1917-2003),广东东莞人。1946年在南京梅园新村中共代表团任周恩来秘书。筹备新华社临时总社。参加刘邓大军前线记者团,发表了《南征散记》、《跃进大别山》、《蒋管区农村见闻》等著名新闻通讯。解放后历任新华通讯社华南总分社社长,南方日报社社长,中共中央华南分局委员、宣传部部长,中共广东省委常委、候补书记,中共中央中南局委员、宣传部部长、中共港澳工委书记。参与创办《羊城晚报》。1977年起任国家出版事业管理局局长,后任新华通讯社香港分社第一社长、国务院港澳办公室顾问。

寻觅足音

南方日报:白手起家创办的产业

王匡是南方日报社的第三任社长,为这份报纸的发展也是倾尽心血。带着对王匡的敬意,记者重新走访了南方日报社以往的办公地址,希望从这些旧址中,一窥这位老领导当年的工作痕迹。

《南方日报》创刊时的地址,是1949年10月20日接管的原国民党《中央日报》社址。这座破旧、狭窄的四层楼房,坐落在广州光复中路(后改名为光明中路)48号。1950年5月1日,军管会增拨了沙面复兴路42号前万国宝通银行旧址给报社,作办公和排字之用(印报仍在光复中路48号)。1953年,斥资100万元,在西堤新基路37号建了一幢新楼,同时在西堤二马路新建了印刷厂,这才开始有自己的产业。

印刷设备也是从无到有逐步添置的。创办时,接管了国民党《中央日报》未及撤走的3台对开活版铅印机和一台抗战胜利后便没有使用的旧低速轮转机。印刷工人发扬了当家做主精神,迅速修复好这台轮转机和另一台接收《前锋日报》的低速轮转机。这两台“老爷机”便担负了1952年前的报纸印刷任务。

据报社的老同志介绍,在这之前,经过朱德总司令批准,于1950年用党费从香港购进原天津《大公报》一台美国司高脱铅印轮转机(理论时速24万份)。这台轮转机于1951年运抵广州时,由于美帝国主义封锁,不给安装图纸,使安装工作遇到很大困难。后来,在广州重型机器厂的大力支持下,终于把机器安装起来,于1952年胜利试机投产,成为当时远东地区印报能力最强、印刷机时速最高的印刷厂。

电话通信设备初期只有接管国民党《中央日报》的一台20门电话总机,1954年更新了一台上海产的50门总机。这个时期的交通工具也较少。只有旧的福特、霍素小房车各一辆,美制威利士吉普车一辆,大货车只有两辆,一辆为斯蒂蓓克旧车,另一辆是由大客车改为货车的道奇T118.记者外出采访,往往要靠步行。

家乡情怀

两万多册藏书捐赠给东莞图书馆

身为东莞人的王匡十分关心家乡的文化建设。王匡生前最喜欢买书,在晚年,他把自己毕生最珍贵的东西留给家乡,他把在“文革”中被抄家以后又发还给他的两万多册藏书捐赠给东莞图书馆,在图书馆专设“王匡书室”,为其珍藏展览,以育后人。王匡书室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著作、读书笔记、名人赠书,第二部分是珍藏图书,第三部分是珍藏的画册。赠书中有珍藏的图书:《上海博物馆藏画》、《苏加诺工学士、博士藏画集》、《中国历代绘画:故宫博物院藏画集》。珍藏的画册:《广东省名画家选》、《广东书院画集》、《关山月画集》、《徐悲鸿油画》、《李铁夫》、《潮汕国画家选集》、《明清广东书法》、《张大千画集》、《邓白画集》、《关山月旅美写后画集》、《美国名画原作展》、《潘天寿作品集》等。

建国后王匡多次回莞。建国初期,东莞的可园曾做过敬老院、幼儿园、小学之用。1959年,王匡提出重修可园的设想。1965年在陶铸的关怀下,由当时的东莞县委林若直接领导修复可园。

钩沉辑轶

曾被毛泽东单独召见

王匡毕生曾见过毛泽东两次,一次是王匡二十岁在延安抗大做红军老师的时候,毛泽东和他们几个教员谈如何教好文化课的问题。另一次就是在1958年,毛泽东在广州珠岛宾馆单独召见王匡。王匡第一次见毛泽东的时候才二十岁,到第二次见毛泽东时,已经四十岁,估计毛泽东也忘记了在二十年前,在延安曾接见过这位红军教员。1958年被毛泽东召见的时候,王匡时任广东省委宣传部部长,那次相当的意外,王匡没有任何的准备,他和女儿正在家里吃午饭,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请他立即到珠岛宾馆去,说北京来的客人要见他。王匡问是谁,对方说你来了就知道。没想到这位客人竟然是毛主席。王匡的习惯是将黑布鞋后跟踩在脚下,当拖鞋穿,他一见到毛主席当即狼狈万分,第一时间蹲下去将鞋后跟提上来。谁知毛主席对他说:“王匡同志,就这样吧”。

那次毛泽东单独见他,但并没有吩咐特别的任务,也没作出工作安排,只是问他过往的经历,问他有没有读过马寅初和凯恩斯的书。王匡回来后也不太明白毛泽东的意图,但估计是毛泽东想对负责宣传工作的人才进行了解,量度他的工作能力,是否一个可用之才。

冲破阻力重版35部名著

“文革”后,王匡任国家出版局局长时,作出重新出版35部名著的决策,而且还用了印毛选的纸张。

这个决策在当时来说是一件十分艰难而冒险的事情,如果当时政治形势再有变动的话,这两条都是“死罪”来的,但王匡就是这样,完全豁出去了,不会因为受到“文革”的迫害,而改变自己的追求,在关系到人民群众的大是大非面前,他始终恪守自己的信念和真理选择,这也是儿女最敬佩父亲的地方。

重印这批书籍的时候,首先遇到的问题是究竟哪些书可以重印,哪些书不能重印呢?由谁来界定?标准是什么?真叫人疑虑重重,迈不开步子。想来想去,王匡就先从马克思肯定过的书、列宁肯定过的书、毛泽东肯定过的书入手,后来确定了35部中外名著。

其次的难题就是缺乏纸张。“文革”期间因为长期不出书,仓库里根本没有储存的纸张,加上纸厂全部停工,仅存在仓库的8万吨纸全部是准备印刷《毛泽东选集》第六卷、第七卷的。王匡想,在当时的形势下,出版“毛选”第六卷、第七卷似乎不大可能,因为“毛选”第六卷、第七卷会涉及到“反右”斗争、三面红旗、庐山会议等问题的评价,这些问题中央都还没有做结论,为此,王匡专门为这件事去找吴冷西、胡乔木商量。吴冷西笑笑不回答,胡乔木则说:“u2018毛选u2019四卷编了好多年才出版,第五卷编得很不容易,第六卷真不敢说什么时候能编出来。”虽然是这么说,可这些纸是专门为出版“毛选”第六卷、第七卷准备的,谁敢动用“毛选”的纸呢?“毛选”印不出来岂不是要你负责吗?这个罪名可不小。于是王匡连夜进中南海,请示了中央分管文化出版工作的吴德,得到了他的支持,才从汪东兴那里拿到了纸,书终于顺利地开印了。

这批书首先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的新华书店发行。售书的第一天,对广大读者来说真是一个盛大的节日。人们通宵排队等候书店开门。书店里人头涌涌,摩肩接踵,新华书店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买到书的人满头大汗,如获至宝地捧着一尺来高的一大叠书从人群中挤出来,心满意足地走出店门,口里说要留给儿子看、留给女儿看。对这批中外名著的出版,社会上有口皆碑,普遍赞扬。这批书出版后,很大程度缓解了书荒,初步满足了广大读者对书籍如饥似渴的需求,给出版界带来了显著的社会效应和经济效应,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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