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华(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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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华(艺术家)的个人简介

王仁华(1952.12―)女,安徽合肥人。擅长中国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 一级美术师。1997年研修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江苏省国画院特聘画师,安徽省书画院特聘画师。安徽省文史馆馆员。   1994年作品《寻风拾遗》入选“第八...

1.人物简介

王仁华(1952.12―)女,安徽合肥人。擅长中国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 一级美术师。1997年研修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江苏省国画院特聘画师,安徽省书画院特聘画师。安徽省文史馆馆员。

2.个人作品

1994年作品《寻风拾遗》入选“第八届全国美展”。

2000年作品《窥探》获“新世纪?中国风情中国画展”金奖。《知白守黑》获“新世纪全国中国画展”银奖。

2001年作品《庭院深深》获“二十一世纪中国画澳大利亚展”银奖。

2003年作品《景泰蓝》获“第二届中国美术金彩奖”优秀奖。

2004年作品《美眉》获“第十届全国美展”铜奖,《美眉之二》获“首届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画精品展”优秀奖,《胭脂》获“第二届中国人物画展――纪念蒋兆和诞辰100周年”银奖。

2005年《花非花》获“第十六届国际造型艺术代表大会美术特展”铜奖。《似水、似风、似云》获“百家中国金陵画展”金奖。

2006年作品《云在青天水在瓶》获“第二届国际双年展提名资格展”优秀奖。

2008年作品《暗香浮动》入选“第三届北京国际双年展”。

3.名家点评

亦真亦幻的灵魂之舞――曹玉林评论王仁华画作

2009-3-22

王仁华人物画的最大特点,或曰王仁华人物画的最大成就首先不是表现在语言、造型、结构等绘画能指系统的形式手段方面,而是表现在题材的拓展、情感的抒发、精神的表达等绘画所指系统的内容蕴含方面。王仁华的人物画作品以女性题材为主。女性问题,是人类社会始终关注的话题,作为也是一位女性的王仁华,她所塑造的女性形象,其实是她心灵翩翩起舞的“自度曲”。从内容上看,这些作品可大体分为新旧两个时代。其表现旧时代女性的作品如《胭脂》、《白烛》、《花非花》、《景泰蓝》等,多描写在男权社会中有着不幸遭遇的美丽女性,孤独、寂寞的生命咏叹和对感情理想的内心渴求;其表现新时代女性的作品如《美眉》、《花旦》、《粉墨登场》、《十九张扑克牌》等,则多描写挣脱了封建枷锁和精神羁绊后女性生活的新风貌与旧时代惯性力量之间的碰撞和摩擦。

王仁华表现旧时代女性的作品可用凄美、冷艳四个字来概括。这批作品中,以《胭脂》(获第二届中国人物画展银奖)的艺术水平最高,所表达出来的内容蕴含也最复杂、最丰富。画面上一位年轻女 子正面端坐,左手擎一盏煤油灯,右手握一个胭脂盒,目光凄楚、无助,显然已看惯了世态炎凉,然而却强打精神,两颊的胭脂难掩其心灵的憔悴。一袭立领的黑色长袍,将该女子的全身除一只脚尖外裹得严严实实,而左手煤油灯中一缕袅袅轻烟却在升腾、扭动,仿佛该女子的心灵在悲吟、泣诉。赏读王仁华这幅《胭脂》,仿佛吟诵白居易的《琵琶行》,“别有幽情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由得不让人为之动容。不过,需要说明的是,以上文字只是笔者个人的“读后感”,带有明显的主观臆断成分。诗无达诂,禅无定解,对于有着丰富精神性文化内涵的绘画作品作单线状的狭隘理解,无疑是不智的,故而,上述文字并不能与《胭脂》的准确含义和王仁华创作这幅画时的真正意图画等号。王仁华的人物画创作曾受过法国画家巴尔丢斯的重大影响。巴尔丢斯有着波兰贵族的身世背景,其创作特点是隐晦、多义,擅长通过人物的肢体语言来进行内心刻画,有着浓厚的神秘色彩,王仁华的人物画在某种程度上也具有这一特点。因此,对王仁华人物画中以《胭脂》为代表的一批表现旧时代女性的作品,不妨也作如是观。

王仁华说:“我天生有一种怀旧情结。”这种“怀旧情结”在王仁华表现新时代女性的作品中也同样有所流露。王仁华醉心中国传统的京剧,是一位主攻青衣的痴迷票友。她很多描写女性的作品尤其是描写新时代女性的作品,都以女性扮上戏装,准备登台演出前的特定时空作为表现内容。在这类作品中,王仁华的绘画手法是写实的,或者说是现实主义的。但在意境的营造上确是虚拟的,或者说是非现实主义的,这种现实与虚拟相互转换,不离不弃的创作构架是别有意味的。苏珊?朗格说:“绘画是一种虚像”。王仁华借助于女性们“粉墨登场”前这一真实与虚幻的中介点会曰中间地带,来传达自己的主体意志,抒发自己的主观情感是极为巧妙的。它既可以审物不苟,脚踏实地,进行精致而准确地刻画,又可以神魂飞越,如在梦中,进行恣肆而浪漫的想象;既可以画出像《美眉》(获第十届全国美展铜奖)那样青春靓丽、活力四射、讴歌新生活的作品,也可以画出像《青衣》《花旦》那样审视人物的内心世界,咀嚼人生况味的抒情性作品,从而赢得了最为广阔的表现空间。

在王仁华的作品中,每每充盈着无法言表的心路历程和难以尽慨的情感思绪,这一点毫无疑义。但是,仅仅如此还是不够的,因为“情感思绪”固然重要,然而与之相比,如何艺术地体现、彰显这些“情感思绪”却往往很重要。王仁华在这方面同样做得很出色。这其中最为突出者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 首先在造型方面,王仁华有着扎实的造型能力,对所表现的人物形态能够准确把握。然而,在人物画的创作中,造型的准确有时却并非是好事,稍有不慎,也容易流入甜俗和匠气,往往采用夸张和变性的手法,对人物进行不同程度的“丑化”,其结果反而显得生硬、扭曲。王仁华虽然在艺术趣味上也厌恶甜俗、雕凿、刻露、琐碎等病态之美,而追求大气、朴拙、冷峻、质实的汉唐之风,但却并不乞灵于浅薄的夸张和平庸的变形,而是立足于坚实的造型。在塑造形象的过程中,注意对“度”的把握,亦真亦幻,亦工亦写,亦彩亦墨,亦新亦古,通过对人物表情、神态、服饰、发式、背景、道具,尤其是肢体语言的刻画,从而创造出一种别具特色的新颖图式。这样新颖图式不以演绎“情节”和“故事”为致力的重点,而以营造氛围、抒发心曲、传达思绪、交流情感为致力的重点,其内容蕴含具有某种多义性,从而为欣赏者提供充分阐释的潜能。而这,也正是王仁华人物画最为可贵的艺术魅力。

二、 王仁华在创作的技法上兼收并蓄,广撷博取,其绘画的体格有着很大的包容性。从艺术本质上看,王仁华人物画的精神内涵,无疑是秉承中国传统文化中精英一脉的,但另一方面,王仁华又深受一些西方画家如巴尔丢斯、巴图尔、怀斯等人的重大影响,有着与之相近的话语特征,如关注世俗风情和失意者的生存状态,具象写实中不乏适度变形,有唯美主义倾向等。而在绘画的语言技法方面也同样如此,王仁华的人物造型准确但不刻意求工,有线条但不突出线条,有笔墨却不强调笔墨,有西画素描的因子,却很少使用明暗法和透视法等。

三、 王仁华在创作中极为重视对氛围的渲染和道具的运用。看王仁华的画,不论是表现旧时代的额还是表现新时代的,皆有一股浓郁的时代气息扑面而来,使你身不由己地被带入到一种特定的情境之中,被吸引、被感染、被融化,并最终在心灵上产生强烈的共鸣。王仁华渲染画面氛围的手段很多,如背景的设置、色彩的运用、服饰的搭配、发式的设计等等,但其中最重要也是最成功者则是对道具的选择。在王仁华常用的道具中,有两件器物常给人以深刻的印象:一是油灯,二是镜子。油灯是农耕社会中夜间照明之物,既有时间上的文化含义,又有空间上的文化含义。女性手持油灯,一方面暗示处于黑暗之中的女性对光明的憧憬和渴望,另一方面油灯中扭动、升腾的黑烟,又是女性躁动心曲的流淌和不安灵魂的折射,有着很强的象征性和隐喻性。而镜子也同样如此。镜子中的形象无疑是一种“虚像”,但人通过镜子却可以与自己对视,从而达到与心灵对话的目的。古今中外描绘女性与镜子的作品不胜枚举,但大多离不开宫苑春愁一类的主题,而王仁华所画的镜子,却大多是女性在登台演出前审视自己扮装的情景。扮上戏装已属一重“虚像”,而镜子的戏装则是双重的“虚像”,王仁华正是通过这种亦真亦幻、真幻相与的复杂关系,道出了画中人物同时也是画家自己反思自我并从而反思人生的深刻主题。

作为一种人物画的新体格和新画风,王仁华的人物画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是画家心中流淌出来的歌:亦真亦幻,亦梦亦醒,是画家精神跃动的灵魂之舞。它给人以惊喜,更给人以思索。它不故作高深,更不趋时媚俗,但却在一个很高的层面上实现了雅俗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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