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宁坤的个人简介
巫宁坤 Wu Ningkun 英美文学学者,翻译家,上世纪40年代在西南联大师从沈从文、卞之琳等人,1943年赴美担任中国在美受训空军师的翻译,后入芝加哥大学攻读博士。1951年,博士学位尚未拿到时,接到燕京大学急电邀请,请他回国任教,同年返国任教于燕京大学英语系。后历任南开大学等校教职。现定居美国,曾翻译《了不起的盖茨比》,出版英文自传小说《一滴泪》。人物介绍
1951年,博士学位尚未拿到时,接到燕京大学校长陆志韦急电邀请,请他回国任教,同年返国任教于燕京大学英语系。1952年院系调整后任南开大学等校教职。1957年被划为右派并被强制劳动改造。1962年“保外就医”,后在安徽大学任教。文革开始后被打成“牛鬼蛇神”并被发配至农村劳动改造。1974年一月底,被调到芜湖安徽师范大学任教,1979年5月奉命回北京,到已改称“国际关系学院”的原单位办理“右派”改正。1991年定居美国弗吉尼亚州。曾任河北教育出版社“世界文学博览”丛书主编。作为翻译家,他曾翻译过《了不起的盖茨比》、《白求恩传》等著作,后在美国出版英文自传小说《一滴泪》,其中所讲述的文革受难史,轰动西方世界。
部分作品
翻译作品:
(英)萨尔曼·拉什迪《火鸟巢》,收入《爱的讲述》(译林出版社2005年12月初版)一书。
(英)克里斯托弗·衣修午德《萨莉·鲍尔斯》,原载于《世界文学》1980年第2期。
(美)斯坦贝克《珍珠》,原载于《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初版)一书,中国和平出版社2005年重版。
(美)亨利·詹姆斯《真东西》、《学生》、《地毯上的图案》、《小说的艺术》,均收录于《黛西·密勒》(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年7月出版)一书。
《德莱塞短篇小说选》(平明出版社1955年9月初版),2004年安徽文艺出版社以《婚后》(名家推介外国中短篇小说系列)为名重版。
(加拿大)泰德·阿兰//塞德奈·戈登《手术刀就是武器――白求恩传》,上海文艺出版社2005年8月出版。
(美)菲茨杰拉德(Fitzgerald,F.S.) 《了不起的盖茨比》,2006年08月,上海译文出版社。
评论文章:
《评卞译哈姆雷特》,原载于《西方语文》1957年第1卷第1期(该刊1959年改名为《外语教学与研究》)。
《狄伦·托马斯诗文一瞥》,原载于《外国文学》1985年第1期
《剑桥的灵性》,原载于《外国文学》1989年第3期
《重读智慧之歌――遥寄穆旦》(诗),收录于《丰富和丰富的痛苦:穆旦逝世20周年纪念文集》(杜运燮、周与良、李方、张同道、余世存等编,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相关文章:
《“知足常乐”话吾师――写在巫宁坤教授米寿之际》,载于《悦读MOOK》(第十卷),二十一世纪出版社2009年1月出版。
一滴泪目录
献词先岳母李王慈荫的一生是爱和受难的化身
我从她的身教言教懂得了爱和受难的意蕴
谨以这部小书纪念这位平凡而伟大的母亲
目次第一章 游子还乡 1951-52
第二章 暗藏的反革命分子 1953-55
第三章 百花与毒草 1956-58
第四章 半步桥 1958
第五章 生于忧患 1958
第六章 风雪北大荒 1958-60
第七章 株连 1958-60
第八章 饿莩 1960-61
第九章 探监 1961
第十章 暂回人间 1961-66
第十一章 牛棚内外 1966-68
第十二章 红与黑 1968-70
第十三章 再教育 1969-70
第十四章 荒村牛鬼 1970-73
第十五章 再入虎穴 1973
第十六章 江城淹留 1974-78
第十七章 二十余年如一梦 1979-80
尾声 生者与死者
与李政道
巫宁坤曾回忆道:“一九五一年初,我正在芝加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忽然接到燕京大学电聘。两年来,国内亲友不断来信,对新中国的新生事物赞不绝口,令人心向往之。于是, 我决定丢下写了一半的英国文学博士论文,兼程回国任教。七月中旬,在旧金山登上驶往香港的克利夫兰总统号邮轮,有芝大同学伯顿夫妇和李政道博士前来话别。 照相留念之后,我愣头愣脑地问政道:“你为什么不回去为新中国工作?”他笑笑说:“我不愿让人洗脑子。”我不明白脑子怎么洗法,并不觉得怎么可怕,也就一 笑了之,乘风破浪回归一别八年的故土了。”
20多年后的1979年,历经浩劫磨难的巫宁坤终于得以摘掉“右派”的帽子。当他从安徽芜湖奉命前往北京时已改称“国际关系学院”的原单位办理“右派”改正手续时,于意外中从报纸上看到“爱国美籍华裔科学家李政道博士”从美国回来讲学的消息,大为激动,便跑到北京饭店国宾馆看望老同学。此时已贵为国宾的李政道仅于百忙之中抽空匆匆巫宁坤说了几句话。
一个是归国演讲的贵宾,一个是刚刚劳动改造结束的教职员。巫宁坤眼见身前二人地位迥异,不禁回忆起二十多年前二人于美国分别时情景,追想当年于美国芝加哥大学求学之时与中国同窗纵论天下,怀抱一颗赤子之心毅然归国,往事历历心酸皆涌上心头。若是当年送李政道归国任教,而自己留在美国,今日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命运沉浮,造物弄人,数十年来历经坎坷者又何止巫氏一人?巫宁坤尚能于劫后感慨一番,殊不知多少形身先殁的文人早已无缘见到拨乱反正后新的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