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鲁勒·盖斯的个人简介
乌姆鲁勒·盖斯(497-545·)祖籍也门,生于内志。他父亲是内志北部阿萨德部落的首领,后被阿萨德人杀死。盖斯早期爱吟诗,嗜酒,放荡不羁。父亲被杀以后,他满怀悲愤,蓬首垢面,决心为父报仇。盖斯诗才横溢,在阿拉伯文学史上有“诗坛宗匠”,“情诗圣手”之称。他的诗集于1837年在巴黎印行。盖斯的“悬诗”,是一首八十多行的诗。诗中抒发他对俄奈宰姑娘的爱恋情怀,描写两人邂逅的情景。诗人这一时期的创作,大多是放荡生活的写照。但在父亲被杀后,他的作品就充满了悲愤、忧郁的情感,前后判若两人。
阿文名
主要作品
《蒙昧时期诗歌十首》、《悬诗》
相关事迹
在贾希利叶的悬诗诗人中,乌姆鲁勒·盖斯(500-540)是最著名的一位。他本是纳季德地区肯达王国的一位王子,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游乐嬉戏,毫无节制。他喜好作诗,通过诗歌表现他放纵不羁的性格和充满冒险精神的爱情。他的这种生活方式不符合宫中传统,父亲要求他作出改变,但他置若罔闻,结果被逐出王宫。他与一群青年朋友四处游荡,寻欢作乐,无拘无束。
在此期间,王国发生叛乱,父王希吉尔被阿萨德人杀死。当乌姆鲁勒·盖斯听到这一不幸的消息时,喟然长叹道:“父王从小把我抛弃,却要我长大为他复仇!”他放弃了游乐生活,奋起抗斗,力图恢复失去的王位和自己的继承权,他到处求援,与阿萨德人进行激战,但他的努力最后以失败而告终。他一再被追捕,过的是背井离乡的流亡生活,备尝艰辛与屈辱。据说他曾去君士坦丁堡,向东罗马皇帝查士丁尼寻求支援,但最后又带着失望走上归途。
公元540 年他行至小亚细亚的安卡拉城时,得了重病,带着遗恨离开世界。乌姆鲁勒·盖斯的曲折人生道路,为他的诗歌提供了最丰富的题材。他一生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大部分已经失传。保留至今的只有二十五首长诗和一些短诗。其中最著名的长诗有三首,它们是悬诗、拉姆韵基诗和巴乌韵基诗。
悬诗
使他诗名不朽的是他的悬诗。这是一首长达八十联的长律诗。这首悬诗被认为是贾希利叶诸家悬诗之首,享有其他任何悬诗都达不到的赞誉。有位文学史家说,乌姆鲁勒·盖斯“用宝剑没有得到的东西,用笔却得到了。他用诗歌建立了一个不朽的王国。他是阿拉伯诗歌的魁首,所有作诗者无不拜倒在他的威望和影响之下。”
这首悬诗可分为三大部分。前八联是描写自己在朋友相伴下,去凭吊昔日的情人和沙丘上的遗址,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开头第一句就是成为千古名句的“停下来,朋友!让我们哭泣!”往事不堪回首,心中充满忧伤和痛苦。接下来的34 联是第二部分,主要描写他的爱情冒险,特别是他在“达拉吉尔基日”的那一天,如何碰见自己热恋的堂妹欧妮宰,如何为堂妹和她的女伴们宰杀了自己心爱的骆驼。他在这一部分中,以火热的诗句描写他与他所钟情的姑娘欧妮宰、法蒂玛等在一起时的幸福时光,他用幽默自然的笔调写他如何钻入欧妮宰的驼轿与她调情,如何向赶走他的法蒂玛姑娘发出哀怨,表白爱情。他还细腻地描写在一个幽静的夜晚与一位美丽的姑娘在星光下幽会。用数十行诗句描写这位姑娘的容貌和体态,从羚羊般的颈项,到发出清潭珍珠般闪光的肌肤,从明镜般润滑的胸脯,到含情脉脉的明眸,都不厌其祥地一一赞美。他把姑娘的绰约丰姿比作隐修者手中的明灯,在暗夜里发出照人的光彩。
第三部分的内容比较繁杂,主要描写他的流亡生活。先表现夜的深沉和心的压抑。他盼望着黎明,但又想到即使白昼来临,他也难以寻得安慰。接着又写自己背负水袋,漂流四方。他把自己和哀嚎的饿狼相比,感到无限的悲凉。但有些研究者认为,这段诗也许非他所作,因为那可怜的形象与他的王子形象很不谐调。接下去,诗人开始描写他骑着矫健的骏马出去狩猎。马儿飞奔急驰,“似飞瀑冲下的巨石一泻千里”。诗人在此又以前面描写美女的那种热情描写他的良驹。“羚羊似的细腰,驼鸟般的长腿,疾驰似狼,跳跃像狐狸。”他策马冲入野牛群中,瞬间即猎获两条黄牛。
在诗的结尾处,他又描写了闪电、乌云、暴雨、洪水,生动地再现了大自然的险象。在闪电劈开乌云照亮天宇时,显现出他与朋友的身影,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然地望着苍穹。这是画龙点睛的一笔,与诗的开头正好作了呼应。
在这首悬诗里,乌姆鲁勒·盖斯显示出他的丰富感情和坦荡率真。他的诗不仅反映外部世界,而且反映内心世界,有回忆,有哀叹,有呼号,有自白,显得真实而具有个性。特别是对情人的炽烈感情,大胆直露,不加掩饰,表现出对女姓美和自然主义爱情的大胆追求。这首诗的总体气氛是乐观的,诗人显出了一种人生的自信,在情场上,他相信自己会击退他的一切情敌;在猎场上,他纵横驰骋随手擒获他的猎物。这种人生的自信态度可说是悬诗的重要主题,尽管开头部分的悲凉回忆和哭泣,与这一主题似乎有所矛盾。
乌姆鲁勒·盖斯以这首悬诗开创了贾希利亚诗歌的一个新阶段――使长诗从内容上得到扩展、从形式上得到完善的新阶段。他是第一位采用凭吊遗址、回忆情人这种起兴方式的诗人,也是第一位完美地写出情诗和狩猎诗的诗人。在诗歌艺术上他树立了一个榜样,以其美妙的比喻、细腻的描述和修辞手法,成为同代的后代诗人效学的典范。他把阿拉伯诗歌艺术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从此阿拉伯诗人面前就永远矗立着一座高峰了。